當地時間8月29日，美國聯邦巡回上訴法院明確裁定總統特朗普在缺乏國會明確授權的情況下實施的多數關稅措施超出了總統法定權限。換句話說，就是違法越權。
美國總統特朗普 資料圖
特朗普政府今年1月上臺后，援引美國《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以不經過國會批準、直接頒布行政令的方式出臺了一系列加征關稅措施，在全球大殺四方、耀武揚威。如今，美國巡回上訴法院卻宣布，沒有國會點頭，總統對全球瘋狂加稅是“非法”的，實在是相當打臉。
當然，該裁決正式執行要等到10月14日，特朗普政府還可以向聯邦最高法院提起上訴。而在聯邦最高法院9名大法官中，持保守派觀點的法官有6人。近段時間，聯邦最高法院在諸多議題，如“出生公民權”、移民、裁撤政府機構與解雇聯邦雇員等案件中的裁決和表態，都傾向于特朗普政府。再者說，即便聯邦最高法院的裁決也于白宮不利，按過往經驗判斷，特朗普團隊肯定也會有別的“超常規高招”，繼續利用制度漏洞，擴張行政權力。
回顧“特朗普2.0時代”以來，美國國內對白宮“違法違憲”的指控就不絕于耳。據統計，自今年1月至今，特朗普政府已面臨300多起訴訟，其中包括被控非法凍結聯邦教育經費，被要求恢復相關防災減災計劃等等。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法學院院長歐文·切默林斯基指出，特朗普政府已存在“系統性違憲和違法行為”。
美國長期以“世界燈塔”自居，“民主法治”“三權分立”等都是高光神話。然而，特朗普政府的種種操作，讓人盡窺“神話”背后的真實面貌。比如，美國憲法是給國會和總統的權力劃出了邊界，但一封“美國總統行政令”就能讓其破功，這也已經成為特朗普政府的常態化治理手段。而“國家緊急狀態”更是被徹底玩壞，據美媒報道，自1977年《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生效以來，特朗普是第一個援引該法律加征關稅的美國總統。歸根結底，總統說“緊急”就“緊急”，“不緊急”也得“緊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世界越來越清晰地看到，在今天的美國，“法治健全和完備”“權力制衡和約束”只是笑話。不過對于美國政壇的頭面人物們來說，恐怕也無心去維護什么體面，黨爭邏輯，已經蔓延到國家治理的方方面面。比如，特朗普這次被指違法越權，其第一反應不是尊重法律、改弦更張，而是破口大罵“高度黨爭化的上訴法院”。
關稅戰演變為美國司法與行政內斗，類似案例不勝枚舉，救災救火、教育醫療等公共政策和討論通通都能被消解為兩黨互噴甩鍋的“工具”。隨著社會極化加劇，“身份認同大于執政能力”的慣性日益扭曲美國政壇。制衡機制失靈，傳統政治精英的專業性愈發難尋，“草臺班子”一地雞毛的觀感便愈發強烈。
“你們在摧毀美國”——在社交平臺上，特朗普高調抨擊這次裁定。但美國真正的災難是什么？黨爭不斷、權力內斗、社會撕裂，當“舵手不懂航海，水手不會看羅盤，但大家都在爭論船開往哪個方向更‘政治正確’”，美國這艘大船又能走多遠？
撰文：田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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